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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2-12-15 08:22:19

芙蓉骨

芙蓉骨 乐玺 著

连载中 白尔玉紫霄

芙蓉骨男女主角为白尔玉紫霄,是作者乐玺倾情著作的一部重生小说,目前已完结。全文讲述了饮孟婆汤也无法忘记的三世情缘,白骨精小玉跟师傅紫霄一起生活,后被托付山贼帮后偶遇司望溪结下不解之缘……在经历过生死离别,小玉依然喜欢司望溪,但司望溪最后死于青瑶国女王之手,而失意中的小玉遇到了司望溪的转世白紫京企图与之再续前缘……紫霄师傅原是龙王之子,而真实的身份是小玉前世的丈夫,命运纠葛的三人曾经有过悲哀的过往,而隐藏在这巨大秘密后,是一段错误的相识。

精彩章节试读:

  夜黑如墨,周围飘过许多暗蓝色亮光的水母,灯笼忽明忽暗,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着房檐。

  灯笼和水母都是不会说话的,因为他们都已经睡着了,这个世界陡然变的沉默了,好像一瞬间这世上所有东西都睡熟了。

  其实我也犯了困,昏昏欲睡。

  也许现在唯一清醒的人,只剩下他了,那个抱着我正疾步前行的人。

  我仰头看他,只看到他下巴上微微泛青的胡渣,以及瘦削的下颚骨。

  我费力的抬高了一只手,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,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前襟。我说:“紫霄哥哥,不用再白费力气的,我要死了,我只求你陪我说说话。”

  紫霄身子一怔,随即更是加快了脚步,他严厉怒吼道:“我听你说,你要一直说下去,没有我的吩咐不可以停,一定不要睡过去。”

  我强咽下那口血,点了点头,即使我明白他看不到我点头。

  越过那个雕栏玉砌的正门,我看到扶绕着着墙面生的茂盛的紫藤,心没由来的狠抽了一下。

  然后幽幽的,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:“既然……不喜欢我….当初…为什么要娶我?”

  那声音虽细弱蚊蝇,但他身子明显一怔。

  “这件事,我们以后再说。”

  “没有以后了。”

  紫霄的声音冷漠中带有一点压抑:“不要说胡话,你敢死,我一把火烧了东海。”

  然后抱住我的手臂收紧,把我往上抬了一点。

  没想这一抬,拉动我胸口那把泛着青光的匕首,一股热浪奔涌上来,挤进鼻腔。

  我终于忍不住了,一口血喷了出来,染红了紫霄雪白的前襟。

  “我不是……故意……”

  说话时有点呼吸不上来,眼前更像蒙了层纱,看不真切。

  同时我尝试着拿手肘帮他擦了擦被我弄脏的衣服,没想越擦越难看。

  紫霄说:“别擦了,反正已经脏了。”

  “你是不是觉得,我也,很脏?”

  “不会。”

  “那你……还记得,记得那天吗?你说过,等我长大……”

  他沉默了很久,沙哑着嗓子回答我:“记得,那日你很美。”

  他沉默过后,我又沉默,我承认此刻我脑子虽犯浑,却异常清晰他曾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。比如说等我长大,又比如说,既然无以回报,就以身相许吧。

  我出生那年适逢东海大乱,我爹和叔叔为争夺东海王权打的不可开交,与此同时母亲的产期将近,无可奈何的她顶着大肚子带着我大哥二哥逃到了人间避难。

  刚上岸她羊水就破了,躺在一棵桃花树下疼了足足三日,才生下了我。

  在我呱呱落地那一瞬间,一株含苞待放的桃花枝刚好砸在我头上。

  母亲带我们回东海时,向父亲隐瞒了花枝砸头的那段,后来我无意间听到她对二哥说:“枯木逢春,不像是吉兆。”

  二哥再大一点,父王有意让二哥去藏华山学艺,当时是我跟母亲一起送的他。然而在见过白方真人后,母亲望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苍凉与悲哀。

  她说:“薏珠,不如我送你到佛陀座下修行吧?”

 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要送我去修行,但别样认真的提起,却是第一次。

  于是因为生气而跑到人间,于是,便遇到了他。

  很久以后依然会记得那时年少无知,少有骄纵的我,紧紧抓着那个人的衣袖,上气不接下气的说:“我叫薏珠,你可得把我名字记紧了。”

  恍惚迷离的,是灯火下,面具后,那张绝世容颜上挂着温和的笑。

  眉宇间散发着淡淡轻柔,虽然稍显惊讶,片刻后微启薄唇:“你叫薏珠是么?这名字挺好,我记下了。”

  那时候的紫霄,绛紫衣衫半敞,雪白的衣带上下飘摇,白胜雪,紫若烟,再配上他那精致的五官,真不像是个人。

  事实上,他也的确不是个人,只是当时我还没开眼,辨别种族只能用鼻子闻,可是他身上只有艾草的香气,毫无龙的味道。

  我甚至还犯傻的问他:“你身上有股药草的味道,难道你是大夫吗?”

  他食指扣起,发白的关节抵在下巴上,笑出声来:“当然不是,你呀,到处乱跑不怕遇到坏人么?”

  坏人不是被你打走了么?

  虽然我不明白刚才在那黑暗的小巷子里,他从那要抓我去炼药的臭道士手上救下我,刚抽走我的珊瑚钗要我以身相许后,为何会仓皇离开?也不知道他离开后不久,为何又很快出现在卖面具的摊子前?

  还好我记住了他衣服的颜色,那张面具,还有面具后那双流光溢彩的绿瞳,不然他连我名字都不知道,以后怎么来找我?

  嗯!名字都不知道,以后你怎么娶我?当时心里是这么胡思乱想,竟一点没脸红。

  我想我对人间的印象,永远只停留在那一晚了,那一晚有五彩斑斓的花灯,有造型生动的面人,还有会做好吃糕点的好心婆婆。

  我还经不住凡人的诱惑,喝了一小盏他们所说的琼浆玉液。

  那叫“女儿红”的水把我辣的热泪盈眶,晕头转向。

  他提着袖子帮我擦泪,然后把醉的快要显出原形的我提到房顶上去了。

  我说:“你功夫真好。”

  他说:“把你提到房顶就算功夫好?你还真是容易满足啊。”

  我又说:“你虽然知道我是龙,但是你不知道我是东海的龙。”

  他表情一刹那的怪异,然后回答我说:“嗯,看出来你是龙了。”

  我还说:“我现在才一千四百岁,你等我四百年,我行了礼就立刻嫁给你好吗?”

  他揉了揉我额前的刘海,笑的很随意:“可以啊,小龙女妹妹。”

  足足等了四百年,一千八百岁的时候,如愿以偿的嫁到了南海。

  再然后,我们貌合神离,我们同床异梦,我们一直相互折磨了多久。

  四百年,说长不长说不短不短的四百年,他忘记了全部,甚至弄丢了那支珊瑚钗。

  他对我客套多于亲近,我也不止一次看到他脸上流露出的,对我的讨厌。

  他几乎不碰我,却与小妾柔情蜜意琴瑟和鸣。

  我也曾经毫不留情那份疯狂的嫉妒表现的人尽皆知,后果却是连他冰冷的目光也留不住。于是无数个良辰好景,千万个孤寂的夜晚,陪伴我的只有那爆的噼啪响的烛花,只有那一针一线,还有无数双纳完的,没纳完的鞋子。

  于是天天纳,天天纳,不知不觉的,没想竟累了整整一箱子。我和琉香整理它们时,我突然就哭了,才发现原来我这一辈子,只剩那一箱没送出去的鞋了。

  有一天他终于肯跟我说话了,是因为那个突然从假山里跳出来的男人。

  他毫不留情的杀掉他后,寒着脸追问我跟他的关系。

  我笑的很开心,泪淌了一脸,在他所谓男人尊严下,我的忠贞比我的情感更重要。

  可是他终于肯跟我说话了,可是他终于肯牵我的手了,虽然手腕上的淤青提醒着我,那不算是牵。

  我伏在他腿边,缓缓的说:“其实,我有个好办法,可以证明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  “有人说,刀走的快又准的话,是不会马上死的,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,你就知道我有没骗你了。”于是似对自己恨之入骨,那把尖刀被我狠狠***了心口。

  报复是可以让人热血沸腾的,在看着他那张惊愕,心疼,内疚,许多感情夹杂的脸,我冷了那么多年的血,一瞬间,活过来了。

  他抱住我,整个人都在发抖:“你疯了!!!”

  然后他紧张的将我横抱起,冲了出去。

  我第一次看到他那般手足无措的样子,他的下巴压在我的额头,他的音色是不稳定的:

  “薏珠,别怕,我带你去找大夫,别怕…”

  刺透我身体的凝霜剑在摩擦中不断割着他抱着我的手臂,我伸出手去摸他的眉,扶他的鼻,描画他的唇形。

  我问他:“你疼不疼?”

  “你说什么疼不疼?”他停下脚步,腾开一只手帮我撸了撸头发。

  我又哭了。

  爱恨不过是游丝般的界限,经过重重伤痛,防御的茧会越积越厚,而破掉那日积月累的茧,不过顷刻。

  我哽咽道:“每次幼莲随你的萧声起舞……你不知道…我都站在假山后看着……偷偷的看……站的腿都直了,眼睛也酸了,可是你不知道。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估计是气氛过于悲凉,紫霄的声线也变的怪异。

  我眯着眼,把头扭向一边,说话时断时续的:“我好羡慕她……真的很羡慕……以前我不知道……我哪里做错了……你那么讨厌我……后来才明白……感情的事…不能勉强。”

  紫霄低头看向我,深黑双瞳中喜怒难,隔很久才嘶哑着嗓子说:“别说傻话了,这样像是要交代后事的话,我不爱听。”

  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,喜欢的连自己也变成一把锋锐无匹的双刃剑,没有结果的单恋,是一张无形的双丝网,它紧紧的裹着,裹得密不透风,于是你自能自己伤自己。

  “我无心……一再触犯你……宽仁的底线……”我又吸了口气,想尽量将那句话,完整的说出来:“如果有下辈子,不想再,喜欢你了……”

  “薏珠!”

  “你可不可以亲一下我……”我打断他。

 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落了下来,错觉中感受到几分柔情,几分眷恋。

  他紧紧的箍着我,似要把我揉进骨子里,我的回应相当糟糕,手指紧紧拽住他掉下的一缕的头发…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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